隨著年紀增長,漸漸地,拉赫瑪尼諾夫僅奉獻自己的時間與精力給幾位親密友人,分享他隱密的私人生活。他的女兒,艾琳娜·沃空斯基(Irina Wolkonsky)談論父親的晚年:

父親只與自己幾位親密朋友交際,這裡也是如此,他的社交圈有著相當清楚的界線,他從未——或很少——超越那界線。同樣地,這些界線也在他所有相關作品中清晰可見。對於自己的感情以及內心情緒,他極少表達這些字眼。大致來說,他對語言頗吝嗇。這可能也是他不喜做太多訪談,也儘可能試著避免的原因。我記得很清楚,有一次他在我面前對一個人說,語言對於這種目的是毫無意義的——他所有的感受與經驗,都更清楚、更真實的從他作品中傳達出來,也在他的演奏中表現出來。

那些喜歡拉赫瑪尼諾夫的音樂,以及尊敬其藝術的人,可能很高興我們企圖呈現他的生活與事業,雖然這可能藐視了他的習慣和期望。在揭開拉赫瑪尼諾夫成功面紗之後的私人生活,可能會讓讀者驚訝,其背後仍有如此豐富的探討內容。他的信件是我們主要來源。很幸運的,許多私人的信件都保存著;直到一九一七年,在關於其信件新的俄國版本中,幾乎達到五百封,在美國拉赫瑪尼諾夫歷史檔案中,他的很多通信者都貢獻出來,涵蓋許多他在後半生的信件。

對於訪談和回憶裡的對話內容,我們是否應提醒自己,閱讀時應帶著懷疑的態度?也可能,把這些資料全部拋棄比較安全,但我們也很猶豫是否要拋棄這些事實。

書中第一部分的日期可能留給那些只習慣一種曆制的讀者一個問題。直到一九一八年俄國都使用朱立安曆法(Julian calendar),相較於我們十九世紀的格列高利曆法(Gregorian calendar)還晚了十二天,比起二十世紀則晚十三天。第一部分的信件以及事件只用俄國曆制,那是拉赫瑪尼諾夫從國外寫的信件,使用外國日期(叫做「新制」)。只有幾個場合——當拉赫瑪尼諾夫二月份離開歐洲,一月份抵達俄國時——因為怕之後造成混淆,我們使用兩種不同的日期。

為了面對之後提及的交響樂和室內樂曲目,我們得說明,直到一九二○年俄國的音樂會仍然保持歐洲的舊有習慣。

拉赫瑪尼諾夫對英文不曾感到放心(這事實應該歸疚於他原本「對語言吝嗇」的習性)以及不屑寫它。他所有的英文信件,如果不是他用俄語發音,就是從已為他準備好的草稿中得到。書中第二部分,我們嘗試去標明信件到底是由德文或是法文所寫,有時從他信的開端能看出原始語言。

引用文的資料,有的從手稿或是印刷版,從附錄開始註解紀錄部分。原始資料需要解釋。此文將提出拉赫瑪尼諾夫不喜歡Oskar von Riesemann所著傳記的理由,誤翻成《拉赫瑪尼諾夫的回憶》(一九三四年出版,版權由Allen & Unwin Ltd. 所有)。這本傳記的資料大部分由蘇菲·薩丁*  潤飾,作者時常因迎合藝術所需而多作延伸,我們盡量濃縮以及修正此文的引文處。我們發現這並非正統的程序,但我們感到這本書已經以最少的冒失程度,讓準確度增加許多。

最開始的頁面只是輕描淡寫。蘇菲·薩丁提供我們這本有關她表兄,同時也是姊夫的內容許多協助。沒有她的幫助,基本上此書無法成型。如果一個於傳記問題較不敏感的人,對於事實較馬虎的話,拉赫瑪尼諾夫的生活很容易流於浮面、乾澀的「正式」傳記,如果讀者認為此書更好,那他應該感謝薩丁小姐。我們也感謝她,透過她,我們也感謝她其他家族中的成員:過世的娜塔莎·拉赫瑪尼諾夫,**  她將拉赫瑪尼諾夫檔案交給國會圖書館,以及她的女兒艾琳娜·沃空斯基和塔提娜·科努斯(Tatiana Conus),因為她們的允許,讓我們得以使用這些檔案資料。

我們也受惠於許多人熱誠的幫助:AlexanderAslanov、Nikolai Avierino和Dagmar Barclay夫人給我們拉赫瑪尼諾夫的信件和回憶;Robert Russell Bennett和Mikhail Bukinik給我們生動的回憶;Maria Chaliapin夫人允許我們印出她丈夫與拉赫瑪尼諾夫的私人信件,以及Abram Chasins他的私人信件;Henry Cowell以及過世的Olin Downes隨時給我們義務協助;Vera Fokine夫人允許我們使用福金和拉赫瑪尼諾夫工作時雙方的互換通信內容;Charles Foley和他的夥伴也協助我們;Ossip Gabrilowitsch夫人、Harry Glantz、Olga Glazunova夫人給我們允許;Edwin Franko Goldman和他兒子Richard給我們新的資料;Alexander Greiner(史坦威公司)和Arthur Hirst准許我們使用拉赫瑪尼諾夫的文件;Josef Hofmann允許我們自由引用與作曲家的來往信件,那個被他稱作「唯一的塞基」;Nina Koshetz夫人無私地讓我們使用她計畫第一次要出版的回憶錄;Estelle Liebling小姐和Nikolai Mandrovsky允許我們使用拉赫瑪尼諾夫來往的信件;Anna Medtner夫人、Mitropoulos、Benno Moiseiwitsch、Lawrence Morton,以及Eugene Ormandy給我們許多重要的允許與協助;Nikolai Rashevsky、Nadia Reisenberg、Joseph Reither(拉赫瑪尼諾夫協會),1  以及Earl Robinson幫助我們;Nicolas Slonimsky雖然他對此傳記的主題和處理方式採取保留態度,還是積極幫助我們;Eugene Somov夫婦讓我們自由使用和拉赫瑪尼諾夫間長期的私密來往信函,也協助我們許多不被注意的面向;Michael Stillman協助我們整理作品和唱片目錄;Leopold Stokowski允許我們使用他給拉赫瑪尼諾夫信件的引文,Alfred J. Swan讓我們成員使用他和拉赫瑪尼諾夫家族珍貴的回憶,源自已出版的The Musical Quarterly;E. Tillett夫人、Basil Verkholantzeff、John F. Williamson、Jessie Wood女士和Joseph Yasser給我們所需的准許,Yasser先生奉獻我們他寶貴的時間、耐心、智慧,在第一號交響曲的問題上給予我們特別的關注。

當然,美國基本的圖書館、國會圖書館、拉赫瑪尼諾夫歷史檔案室;Edward Waters和他在音樂部門的同事讓我們使用愉快。其他合作的圖書館包括洛杉磯和紐約市立圖書館、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圖書館、西北大學、明尼蘇達大學,以及紐約市立文化學科圖書館。

紐約大學出版社的同仁勇敢面對新問題,Wilson Follett給了我們敏銳的建議,還有目錄權威William T. Morris, Jr.,讓我們對此書可貴的夥伴深感驕傲。


S. B.
J. L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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