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赫瑪尼諾夫的音樂人生
Sergei Rachmaninoff: A Lifetime in music
拉赫瑪尼諾夫的音樂人生
Sergei Rachmaninoff: A Lifetime in music
Segei Bertensson
出身於俄國顯赫的醫生與藝術世家,父親Lev Bernardovich於皇家大法院擔任醫師,曾在穆梭斯基與柴科夫斯基臨終前參與治療,同時也是托爾斯泰與屠格涅夫的醫療諮詢;母親Olga Skalkovskaya是著名的女高音。Bertenssen早期學術上的興趣廣泛,包括普希金研究以及俄國劇院歷史等。Bertenssen畢業於聖彼得堡皇家大學,之後於俄國政府機構工作,負責監察皇家劇院以及博物館。他幫俄國劇院的翻譯文章包括由Beaumarchais所著述的《費加洛婚禮》,以及Sophie Treadwell 的Machinal。1917年之後,Bertenssen在俄國最重要的工作為莫斯科藝術劇院的經理人,這是1898年由Constanine Stanislavsky在戲劇領域下所創立的大膽投資。Bertenssen於管理以及語言上的能力,對於劇院在國際間的推廣與知名度的建立功不可滅。Bertenssen於1923年即與拉赫瑪尼諾夫熟識,1940年初期,與拉氏的關係重新開始,1945年出版一些拉氏相關的回憶文章。他也是介紹拉氏在晚年時期住進好萊塢社區,安排以及協助找尋合適房子的友人。這本傳記為Bertenssen學術研究的高峰。晚年時期的Bertenssen,住在好萊塢社區的邊緣,經常對藝術家們伸出援手,然而,在他一生中,卻沒真正遇見伯樂,找到合適自己好好發揮的位置。Bertenssen晚年的出版文章有著契可夫式的悲情,回憶著年少在俄國以及過去在劇院工作的日子。他過世於1962年,在娛樂業報紙《綜藝》(Variety)中僅有著11行的訃聞。
隨著年紀增長,漸漸地,拉赫瑪尼諾夫僅奉獻自己的時間與精力給幾位親密友人,分享他隱密的私人生活。他的女兒,艾琳娜·沃空斯基(Irina Wolkonsky)談論父親的晚年:
父親只與自己幾位親密朋友交際,這裡也是如此,他的社交圈有著相當清楚的界線,他從未——或很少——超越那界線。同樣地,這些界線也在他所有相關作品中清晰可見。對於自己的感情以及內心情緒,他極少表達這些字眼。大致來說,他對語言頗吝嗇。這可能也是他不喜做太多訪談,也儘可能試著避免的原因。我記得很清楚,有一次他在我面前對一個人說,語言對於這種目的是毫無意義的——他所有的感受與經驗,都更清楚、更真實的從他作品中傳達出來,也在他的演奏中表現出來。
那些喜歡拉赫瑪尼諾夫的音樂,以及尊敬其藝術的人,可能很高興我們企圖呈現他的生活與事業,雖然這可能藐視了他的習慣和期望。在揭開拉赫瑪尼諾夫成功面紗之後的私人生活,可能會讓讀者驚訝,其背後仍有如此豐富的探討內容。他的信件是我們主要來源。很幸運的,許多私人的信件都保存著;直到一九一七年,在關於其信件新的俄國版本中,幾乎達到五百封,在美國拉赫瑪尼諾夫歷史檔案中,他的很多通信者都貢獻出來,涵蓋許多他在後半生的信件。
拉赫瑪尼諾夫 Rachmaninoff
-哀傷是與生俱來的天職-
受邀為即將出版的拉赫瑪尼諾夫傳記寫推薦序,驚喜又心虛。我是古典樂的愛好者,無庸置疑,但我卻是個音樂白癡,連著名作曲家的曲目都搞不清楚,當然更看不懂樂譜,就只是聽,聽,就讓我滿足得不得了,沒有更多的需求。
臭臉中的微笑
若說拉赫瑪尼諾夫是跨界音樂先驅,大概沒什麼人會反對吧!不錯,俄國鋼琴家兼作曲家拉赫瑪尼諾夫是迷人旋律的製造者,不論作品形式與結構的好壞,他的音樂裡總有一段段憂鬱美麗的旋律。如果你看過鋼琴家大衛·赫夫考特(David Helfgott)的傳記電影「鋼琴師」(Shine),必定會對片中那首超難的拉赫瑪尼諾夫第三號鋼琴協奏曲深懷敬意,要是我再告訴你,曾風靡一時,由珍西摩兒主演的「似曾相似」(Somewhere in Time)中那段醉人的鋼琴旋律也是來自拉赫瑪尼諾夫的《帕格尼尼主題狂想曲》,你是否會開始崇拜他了呢?
然而,能夠寫作出如此優美旋律的拉赫瑪尼諾夫,人生並非一帆風順,他在22歲時所寫的第一號交響曲首演失敗,是他心頭永遠的痛,當演奏將結束時,拉赫瑪尼諾夫奪門而逃,在街上漫無目的游走,憤怒、失望湧上心頭,這次打擊終於造成他神經衰弱,也使他個性變得落落寡歡。三年後,親朋好友說服他接受心理醫師達爾(Nikolai Dahl)博士的催眠治療,拉赫瑪尼諾夫才逐漸恢復自信,在第二號鋼琴協奏曲的成功後,他似乎重生了,此後逐漸順遂,不但再有受歡迎的作品問世,也很快結婚、生子。